存念

在豆瓣看到一个把诗词混搭在一起的帖子,于是兴趣所至胡诌了一首,末了,颇为骄傲,特录之如下,以备今后查找。
 
想当年,沙场秋点兵,满城尽带黄金甲,千骑卷平冈,气吞万里如虎。待从头,收取关山五十州,不破楼兰终不还。岂有堂堂中国空无人!
算而今,古来征战几人回,浪花淘尽英雄,江山如此多娇,青山处处埋忠骨。待他年,整顿乾坤事了,跃马扬刀入东京,为君歌一曲。
 
又,近日本空间访问量突然暴涨,不知缘何。近4、5年来前所未有之现象了,平均一天有10个独立IP的访问,莫非我有某篇文字被某网站推荐了……志之以存念。
突然明白,有些人,不得不去屏蔽了。非为愤恨,只为遗恨。天长地久,心必毁之。志之以存念。
越来越对这个公司失望,人心不思之以前,墨守规矩,恨,恨!但愿我马上就开始讨厌这里,或许还有存念于此,深怕错失,过了就是毁了。
今早,想到张爱玲似乎形容煤气味是“香甜的”,不解,试图解,不知能否,记之!
晚安,明天见。终于把萧敬腾《洛克先生Live演唱会》听完了,一般般,没有感染力的音乐就是死。
 
P.S. 想起一句:音乐始于辞尽之处。

听言

“今天你什么都别说,只听我说罢!”

“可以。”

“最近我感觉到了一个很深很深的悲痛,源自一个很久很久的历史。我试图在许多书里面找到解决的办法,但是越发觉得沉痛得难以自制。心中似乎长久以来就有一个梦想,梦想又是由很多的块组成,就如同一幅拼图,它本应该随着时间被一块块拼接上去,直到最后的完满。但一直到这些年,我才感觉到失望,这是一种真正的失望。曾经的失望对我而言我发现我都能够补救,只是目前看来,人生过了20岁以后的失望却再也无法挽救了。许多事情仅此一回,过了就是错失。面对错失,消极接受。早就学会放弃了抗争,这世界没有奇迹了。哲人研究了好几千年的因果轮转,却怎么也看不透。我本以为这个世界会因我而变,但幸好我没因世界而变。只是这样的沉痛似乎变作了与生俱来,仿佛是不可抗拒的最后的一击。不懂吧?其实这已经是相当的语无伦次了。没错,各个方面都全面地溃退,一发不可收拾,仿佛是被不如意的命运在追亡逐北。很好,我很喜欢追亡逐北这个词,很有丧家犬的意味。自以为是、眼高手低。总之,我有一个梦想,但我没有梦想的基石。我原来以为我可以用我自己的对这世界的信仰去为梦想奠基。生活,不需要这样的感性,实际,功利,没有王子与公主,没有单纯的偶像崇拜,即使有,一旦光辉散尽,剩下的破落的尸体。明明是悲伤,却要笑。明明要逃离,却要留。总之,违背着真实的心意在做着虚伪的一切。从爱情到爱情。从生活到生活。从明天到明天。看不见,前方连迷雾都不是,只是虚无,虚无,还是虚无!走不出,退不回。我没有25岁以后的梦,如此而已。”

“……唉”

静静地睡,任眼泪不自制地落,湿了夜的梦,断了青葱的梦,了了旧时的情。顾盼间,来路漫长,前途迷茫。

[转]达达,快饶了奴家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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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分—割—-线—-
 
传说万物都有自己的“真名”,即是抓住事物本质的名字。如果知道一个事物的“真名”,那么你就可以召唤它、驱使它,不但可以令鬼推磨,还可以令磨推鬼。法师呼风唤雨撒豆成兵,应该就是用风雨真正的名字来指挥它们。恋爱中的人们也是这样,乐此不疲地给对方制造了无数昵称,认为这就是爱人的“真名”,每天千万次地呼唤,企图套牢对方。

前几天无意看到一个女孩给男生写的情书,开头不是惯用的“亲爱的”,也不是恶俗的“老公”,而是“圣诞节出生的小狗”,而她自己署名——“春天的小熊”。真是太甜蜜太甜蜜了哇!你是怎么称呼自己的爱人的,跟外人说起,又是怎么说的呢?

古诗里有“妾家高楼连苑起,良人持戟明光里”。那时候丈夫和妻子是互称“良人”的。《说文解字》这么解释:在“良”右边加“阝”,变成“郎”;在“良”左边加“女”,衍成“娘”。李白有“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花间词中有“问郎花好侬颜好”,何等旖旎。单音节的“郎”、“娘”有点无味,就演变成“郎君”、“娘子”。到了宋代,就有了“官人”,而女人自称“奴家”,又自怜又给男人面子。

近代称呼“先生”、“爱人”都有点冷淡,不够热烈。反观各种传统戏剧里的爱情戏,经常有旦角拉长声音,滴滴娇声“相~~公~~~!”。哎呀我操,嗲不死我来!类似的效果,只有韩剧里女主角冲着男主角无效妖娆来一句“欧~巴~~”才可比拟。可话说回来,这毕竟是戏,谁要是生活中这么叫唤来叫唤去,也够二的。

生活里爱人彼此称呼,最常见的就是把姓省掉,直接叫名字。比如:他叫张大民,那么他媳妇洗衣服拧被单就会喊“大民,快过来搭把手”;她叫王翠萍,她丈夫临睡前就会哼哼唧唧“翠萍,早点睡吧”。亲密之人才可直叫名字,外人这么叫容易误会。钱钟书《猫》里这么说:他没准备李太太为自己的名字去了外罩,上不带姓,下不带“先生”,名字赤裸裸的,好像初进按摩室的人没料到侍女会为他脱光衣服。

关起门来,就有了更私密的称呼了。亲爱的、小宝贝、小心肝、小甜心这是比较常见的,还有哈尼、达令、北鼻、斯维梯等等。还有一种比较好玩的叫法是男女互相称呼小名,比如男称呼女的“毛毛”,女的就反过来叫他“小宝”。这通常感情很好的阶段才使用。外人听了觉得恶心、肉麻,但,这就是爱情啊。

让我们再来八卦一下名人:沈从文写情书,称呼张兆和“三三”;张兆和回称沈从文为“二哥”。年过半百的冯亦代称呼黄宗英“亲爱的小妹”,鬓已花白黄宗英称呼冯亦代“亦代二哥亲爱的”。看过徐志摩《爱眉小札》的,一定都觉得徐志摩太牛逼了,因为他给陆小曼取的昵称比鲁迅的笔名都多。几乎每封情书的称呼都花样翻新,比方说:龙龙、龙儿、我唯一的爱龙、眉眉、眉爱、爱眉宝贝等等等等,而他自己的落款也一样数不胜数:你的亲摩、汝摩、摩摩、你顶亲亲的摩摩……说实话,你俩感情好我可以忍受,但肉麻到这个程度,还出版出来,我真是受不了连续看三封以上。与之相反,王小波给李银河的情书称呼上就太一般了,通常就是:李银河,你好哇~!又憨又傻又可爱。

但这些还都是小虾米,在我们尊敬的鲁迅大神面前,这些都是浮云啊浮云!鲁迅先生是神马人啊?那可是民族魂呐!他老人家面对封建官僚和帝国主义总是如此的淡定!结果《两地书》里鲁迅称呼许广平:景宋(这个还算正常)、小刺猬(想不明白)、小莲蓬而小刺猬(双料亲昵倍加爱护)、哥姑、乖姑(感觉好像杨过啊)。然后是他的自称:迅(这也算正常)、小白象(蜡笔小新?!)、你的小白象,或者干脆发挥童年画水许三国绣像和在藤野先生手下画解剖图的功力,画一头小象。情书常见结束语:小刺猬,你千万好好保养,下回再谈。——你的小白象。哎呀,小白象童鞋好森情啊~!

爱人之间的昵称,使用得当,还会有些许情色意味,床底之间彼此腻歪,或可助兴。宋元话本里,男女称呼心上人为“风流俏冤家”,即是一例。如果彼此称呼在伦理上犯禁一下,效果更佳。杨过和小龙女之间的过儿、姑姑算是纯情版乱伦。而民间荤话有“干哥干妹子,乱搞一辈子”之说。最典型的是潘金莲快丢了的时候对西门大官人娇嗔:达达、亲达达、大JB达达,快饶了奴家罢~!达达源自蒙古人对父亲的称呼,但潘金莲在床上对西门庆呼叫不绝,却是女人对男人的屈服、顺从与膜拜。那西门庆听了,恨不得死在她身上。

再回到开头的“真名”。也许万物皆有真名,但是惟独爱情不可能有。爱情唯一不变之处,就是它总是在变。你怎么有可能抓得住它的本质呢?别处看来一个小故事,名曰《爱情历程》:老茶客对小茶客说,何为爱情历程,遂举例加以说明。譬如你太太同你刚认识时你叫她李素芬;关系进了一步就改叫素芬;接过吻后叫芬;上了床叫芬芬;蜜月时就芬芬心肝肉肉儿混叫;生过孩子又还原为芬;人老色衰叫素芬;闹离婚时指名点姓叫李素芬;法院判决后又回到最初的李素芬同志。这是爱情的全过程。小茶客点头称是。

我一向笨嘴拙舌,见了喜欢的女孩总是心生惶恐不知所措。然而就是我这样一个胆小鬼,恋爱的时候也无师自通地会肉麻。对外人介绍:这是我女人;牵了她的手走路,低头唤她:宝宝。

遗留

“我似乎很担心被遗忘。”

“唔……我有时候也这样想。”

“这好像很痛苦。”

“也不是,如果看透了,那就没什么了。”

“那我不是什么都没有留下了吗?”

“我觉得现在和你讨论这个问题似乎早了些。”

“原因?”

“因为你没有人世的历练。”

错动

“有些时候,我觉得自己很冲动。”

“这倒不是什么大问题,毕竟冲动是每个人都会有的一种情绪。”

“为什么冲动会产生呢?”

“如果我答非所问的话,就是因为人性和社会的需要。”

“为什么这么说?”

“如果没有冲动,这世界会很平淡的。”

“嗯,似乎有道理。”

“呵呵,这关系到上帝造人的初衷了。”

“那误解的冲动呢?”

“这又是什么?”

“呃……比如我理解错了某种情感的表达,然后以冲动的方式将其导向了一个未知的结局。”

“我是否可以把这样的情感理解成爱情?”

“那请自便吧!”

“果然如此啊!”

“什么?”

“或许这就是爱的魅力所在吧!冲动一点未尝不好。”

“可是如果我最后反悔了呢!”

“那也是美丽的错误。”

“这样的错误值得吗?”

“那要看你是和什么东西在比较了。但有一个观点认为爱是无价的。”

“是不是我应该克制一些冲动的情感。”

“那是对的,不然可能会一无所得。”

“容我再想想吧!”

“真是个思维迟钝的家伙!”

“那么,告辞了。”

“今天我就不挽留了。记住这句诗‘当时只道是寻常’,人没有第二次后悔的机会。”

“受教了。”

空气潮湿闷热,偶尔掠过的风也带着夏日的娇懒,昏昏欲睡。

虚拟

“你应该知道,我不知道我该怎样去表达这样一个情绪。”

“哦?”

“是的,我不擅长去表露真实的情感。”

“你曾经试过?”

“呃……可能是吧!我不太确定。”

“好的。情绪需要被疏导。”

“我是这么认为的,情绪是我自己的一个精神体验,我没有必要让全部人都知道。”

“那么你为什么又在说给我听呢?”

“多少是因为我觉得你是一个可以倾听别人叙述的人。”

“好吧!那你可以开始说了。”

“其实这就类似于‘近乡情怯’一样,越是想说出来,越是被卡着。冥冥中有些事物似乎在阻挡我去接近。”

“你在跟我讲灵异故事吗?”

“呵呵,是吗?我自己倒是没有觉得。”

“你从来不吐露心声,对吧?”

“不尽然。”

“哦?”

“我有时候也会和别人说些什么。”

“不,我说的心声。你心底的东西。”

“呃,有时候我会和我的XXX说起,我认为这是唯一可信的。”

“你不觉得你有自闭症?或者,别的什么?”

“……”

“喂,喂,喂,拜托你不要用这样的眼光看我。好吧,好吧,我道歉,我不该臆测的。”

“抱歉,刚才我有些激动了。有时候,我确实觉得我很难和人接触。我不清楚你是否懂得,假的面具,盖在脸上,永远在微笑,却像小丑一样。每个人似乎都在嘲笑,空气凝滞,很难呼吸。十分想逃离,可是碍于现实,不得不朝九晚五。”

“你认为原因是什么?”

“不知道,可能是我的秘密。”

“哦?可以说说吗?”

“我想还是不用了。”

“那我怎么帮助你呢?”

“算了,今天找你,本就不为了什么情绪之类的。”

“好吧。不过你要记得你当初答应我的话。”

“是的,我不会忘记。如果我离开这个世界,你会是第一个知道。”

“唉……我就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你就不能把这个生活想简单一点呢?”

“……”

“别以为自己是救世主啦!”

“……”

“喂,喂,喂,干吗有这样瞪我!好吧,好吧,我再次道歉。”

“谢谢你的酒。告辞了。”

“就这么走了?太没有礼貌了吧!喂,我说,下次什么时候碰面?”

“我也不知道,应该会很快的。再见。”

“你依旧在怀念十数年前,是吧!为什么要逃?喂!你倒是回答我呀!TMD!跑这么快,有本事别来找我呀!”

窗外不知何时,开始下起了雨,闷雷一声接着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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